两部《阿凡达》相隔的12年，中国电影做了一场大梦

作者|小满

编辑|江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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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)

01 蓝色风暴

2010年1月4日，影戏《阿凡达》在海内上映。

破晓四点的上海，在当地唯逐一家IMAX 3D影院门口，观众们冒着严寒排起了百米长队，一连三天，IMAX票都在30分钟内一抢而空，有影迷喊道：“比买春运火车票还难！”原价120元的影戏票，被民间黄牛党炒到了200元，上海部门影院不得不实行购票限制，黄金时段每人限购两张。

那是一个网络售票尚未普及的年月，整个内地只有13家 IMAX 影院，北京三家，上海只有一家，即和平影都。和平影都谢司理对媒体透露，《阿凡达》上映第五天，当月所有的 IMAX 票都已售罄，“5个售票窗口全开，上午夜有3000多人排队，午夜尚有1000多人。”

在此前，海内影史票房冠军为灾难片《2012》，票房数字为4.47亿，那时谁也不会想到，《阿凡达》会将这一票房纪录提高近10亿，最终定格在了惊人的13.39亿元。

那是一个属于影戏的梦幻年月，《阿凡达》依附一己之力将海内单片票房推到10亿+级别，不仅彻底激活了中国影戏市场的活力，也让越来越多资源的眼光最先投向影戏这块热土，IMAX影院在海内各个都会各处着花。

今后，无论是 IMAX 影院的数目照样中国影戏市场的票房数字，都以两位数的增进率高速攀升。停止疫情来临前的2019年底，天下拥有 IMAX 影院716家，整年总票房641亿，而《阿凡达》上映的2010年，这两个数字划分为13家和101亿元。

《阿凡达》改变了影戏院的运气，为观众缔造了全新的观影体验，人们最先热衷于戴着3D眼镜看影戏，今后的每一年，险些都市传出《阿凡达2》即将上映的新闻，由于，“阿凡达”三个字代表着巅峰、希望和未来。

时隔12年，《阿凡达2》终于出炉。人们抱着伟大期待赴约，此时詹姆斯·卡梅隆已经渡过了68岁生日，然而，传奇似乎已经难以续写，在南北极分化的口碑之下，《阿凡达2》已经难以复制昔时所向无敌的票房事业。上映11天后，票房7.22亿元，预计内地总票房11.12亿元。

12年沧海桑田，中国影史票房冠军几度易主，从2014年《变形金刚4》的19.76亿元，到2021年《长津湖》的57.72亿元……影戏的票房数字越来越高，但影戏曾经带给人们的热情、感动与梦幻，似乎已经越来越远。

02 “小哑炮”

《阿凡达》上映的2009年-2010年贺岁档，冯小刚缺席了。这位曾经的贺岁档常客，被媒体问及对《阿凡达》的看法时这样答道：

“我已经看了《阿凡达》，感受挺好的。有人说中国导演应该检验，我以为没什么可检验的，为什么我们就得检验啊。中国和美国又不是只差距在影戏上，战斗机的差距也大着呢。”

“就说媒体，中国和美国也有差距啊，有一家能比得上《纽约时报》的专业性吗？再说你什么时刻望见美国的记者，都是摄影机齐刷刷在前面架一排，文字记者被挡后面什么都看不见？以是中国影戏大可不必检验什么，我以为《阿凡达》就是一场秀，更像演出。”

彼时的冯小刚是中国最具招呼的影戏导演之一，他对“大片”有着自己的明晰，几个月后，由他执导的《唐山大地震》将会在天下上映，“这早就定好了，7月28日是唐山大地震的纪念日”。

在后期制作中，整个大地震排场虽然只有7分钟左右，但冯小刚却动用了海内外90名特效事情职员，破费8个月时间，完成了260个特效镜头，耗资达数万万元。最终，《唐山大地震》取得了6.49亿元的票房，不仅刷新了冯小刚影戏的最好成就，也成为了仅次于《阿凡达》的华语影戏票房冠军。

在接受许戈辉的采访时，冯小刚却示意要自己“急流勇退”：

“跟华谊尚有5部影戏的合约，拍完就休息了，否则没时间休息太亏，我看到那么多艺人，明摆着那些记者在羞辱你，在那还得忍着，时不时就想，老子不干了，就早点脱离这婊子的行业。”

显然，冯小刚食言了。又一次。

在《唐山大地震》后，冯小刚接连拍摄了7部影戏，划分是《非诚勿扰2》《一九四二》《私人订制》《我不是潘金莲》《青春》《手机2》《只有芸知道》。七部影戏，或荣耀或惨败，都纪录着冯小刚踉踉跄跄的脚步，但现在转头来看，他的巅峰已经留在了2013年。

那一年，在“开门办春晚”的招呼下，冯小刚受邀成为了首位央视春晚的“体制外”总导演。同年，他拍摄的贺岁片《私人订制》仅广告植入就赚钱8000万，上映后更是取得了7.13亿元的票房成就。

在加入影戏首映流动时，有记者问他，宣传影戏会不会延迟导春晚？他回覆：“应该问春晚会不会延迟我宣传《私人订制》。”

彼时的冯小刚充满傲气，“我导春晚一不为名、二不为利。我自己导演了几部影戏，已经求名求利了，导演春晚不是追名逐利，是回馈观众对影戏的支持。我就不谢谢向导了，顶着骂名干这件事，向导应该谢谢我。”

谁人时刻的冯小刚，也许并不是影戏圈里最有钱、最著名、最有话语权和招呼力的，但一定是最敢于发声的。他漠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，时常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，背靠华谊系这棵大树，以及延续多年的贺岁档票房冠军，都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底气。

与科班身世的第五代导演张艺谋、陈凯歌等人差异，早期以拍都市笑剧片起身的冯小刚，在创作上的野心也在不停膨胀，他试图重塑人们对于历史、政界、转变的影象，于是便有了厥后的影戏《一九四二》《我不是潘金莲》和《青春》。

当第五代导演从早期的艺术片探索转向后期的商业片开发，冯小刚这样的商业片导演却做着艺术殿堂的梦，填补着关于导演身份和艺术职位的缺憾。

同时，诸多业余兴趣者也都想挤进圈子过一把“导演瘾”，于是便有了赵薇的《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》，有了郭敬明的《小时代》四部曲，有了毕志飞的《逐梦演艺圈》，以及种种所谓的“IP改编影戏”，如《何以笙箫默》《盗墓条记》《煎饼侠》等等。

影戏的赛道变得愈发拥挤，资源热钱最先从四周八方涌来。

从2013年最先，以“BAT”为代表的互联网巨头陆续进场，麋集结构影视文娱产业，在资源、手艺和渠道的加持之下，每家公司都雄心壮志，试图打造从小说到影视，从到游戏到周边消费的全产业IP变现链条。

在2014年的上海国际影戏节上，博纳影业总裁于冬落寞地说：“未来，影戏公司都将给互联网打工。”

面临互联网资源和洽莱坞大片的双重夹击，冯小刚和华谊再度联手，作价10.5亿元卖给了华谊一家刚刚确立的空壳公司，冯小刚准许，该公司2016年的业绩目的为税后净利润不低于1亿元，另外在2022年5月31日以前，每年度的业绩目的在上一年度准许的净利润目的基础上增进15%。

这意味着，冯小刚不仅不能提前退休，还得每年都给华谊拍片赚钱，只有这样，冯小刚和华谊才气一起赚得更多。

虽然《我不是潘金莲》履历了票房滑铁卢，但所幸第二年的《青春》取得了14.22亿元的票房，把钱都赚了回来。然而，2018年，影戏《手机2》主要拍摄之时，半路杀出的“崔永元”，成为了一个意外的搅局者。

厥后的故事，我们都知道了。《手机2》虽然拍完了，但再也没有上映的时机了。冯小刚在拍摄了一部小成本的《只有芸知道》后，就再也没有拍过影戏了。

2021年，冯小刚执导的网剧《北辙南辕》上线，这距离他上一次拍电视剧《一地鸡毛》，已经已往了26年。然而豆瓣评分只有4.9分的《北辙南辕》，被网友吐糟“剧情悬浮、剧本崩塌”，最终只能以惨败口碑收场。

影戏拍不了了，去拍网剧，网剧拍烂尾了，冯小刚还能去演戏，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，不停实验着退休再就业的梦。

2015年，冯小刚曾依附影戏《老炮儿》斩获金马影帝，一时间惊艳四座，但那以后，他再没有演过影戏，直到《忠犬八公》的剧本递来。

冯小刚接了，也演了。但和影戏《手机2》的运气一样，这部改编自《忠犬八公的故事》的影片在宣布即将上映后，就今后渺无音讯。

冯小刚还想继续拍，还想继续演，惋惜时势强过人，这个“婊子的行业”已经不需要他了。

03 “工业梦”

2014年，宁浩导演的影戏《心花路放》在国庆档上映，最终豪取票房11.69亿元。

在影片中，徐峥和一个饰演阿凡达的女演员相遇，并发生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。

宁浩对媒体示意：“看完《阿凡达》着实不至于羞愧吧，由于我很清晰自己几斤几两，中国影戏和洽莱坞影戏的差距不是二三十年，而是落伍100年，完全没法比。”

2014年底，国家影戏局派出路阳、宁浩、肖央、陈思诚、郭帆五位导演去美国好莱坞学习。

他们在“好莱坞六大影业”之一的派拉蒙影戏公司学习，这一年暑期档，由派来蒙影业出品的影戏《变形金刚4：绝迹重生》在海内获得了19.76亿元的票房成就，逾越《阿凡达》成为了新晋影史票房冠军。

相比于美国好莱坞的视效大片，国产片票房前三甲划分是《心花路放》（11.69亿）、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（10.44亿），以及《爸爸去哪儿》（6.96亿）。

以是在谁人时刻，人们经常把好莱坞称为“好莱虎”。

导演郭帆说，到了派拉蒙公司以后，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中美影戏工业的伟大差距，他在微博撰文写道：“中国影戏工业什么时刻才气确立起来，什么时刻才气遇上美国，甚至，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比他们更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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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时代，五位导演在派拉蒙的一条长凳上合影留念，他们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放膝，眼光凝望着右前方。那条长凳就是昔时派拉蒙影业拍《阿甘正传》时刻，“阿甘”曾经坐的那条长凳，他们以此来寓意致敬“阿甘精神”，畅想着中国影戏的美妙未来。

时间飞逝，事实证实，这是一次收获颇丰的“学习之旅”。

多年以后，路阳拍出了奇幻影戏《刺杀小说家》，陈思诚拍出了票房大卖的《唐人街探案》系列，宁浩拍出了《疯狂的外星人》，郭帆拍出了科幻标杆之作《落难地球》。

这些影戏所取得的票房数字，不仅大幅跨越了《变形金刚4》昔时的19.76亿元，更标志着中国影戏工业化系统不停走向成熟。

今后，“五毛特效”不再是中国影戏的代名词。

从《捉妖记》《尤物鱼》到《落难地球》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，再到《战狼2》《长津湖》，中国影戏不停抹平好莱坞视效工业水平的差距，接连缔造了超20亿、30亿、50亿的票房事业。

在“互联网+”的风口之下，互联网影视公司纷纷上演抢滩上岸。

百度依托爱奇艺平台鼎力拓展影视营业，推出百度爱奇艺众筹设计；阿里巴巴在认购文化中国过半股份后，直接更名为阿里影业；腾讯借助重大IP资源，实现“游戏、文学、音乐、虚拟商品、实物周边产业”的全产业链探索。

传统影视公司也最先拥抱互联网企业，华谊兄弟和阿里巴巴共享渠道资源，与腾讯共享内容IP 资源，光线影业与360相助确立视频网站，拓展游戏、动漫等文娱产业，万达影戏接受阿里巴巴、文投控股的入股，阿里直接成为万达影戏第二大股东，乐视影业则直接确立O2O互动平台，以“一定三导”构建互联网影戏生态。

腾讯公司副总裁孙忠怀曾示意，以海内日益优化的版权环境为基础，基于与互联网平台的深入毗邻，围绕强创意、好内容拓展的多元化商业模式，“打造一个虚拟的迪士尼乐园，市场规模到达1000亿元是可以预期的。”

凭证光线传媒总裁王长田预估，中国影戏市场年产量将会达上千部，成为天下第一大影戏生产国，并有望在2020年前后到达1000亿，公式如下：“8亿城镇人口x年人均观影4次x每次32元=1024亿。”

然而，事态转折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
从2018年娱乐圈“税收风浪”最先，影视行业逐渐冷却，资源最先逐步撤离，影戏市场多年的高速增进显著放缓，2019年整年影戏总票房642.66亿元，同比仅增进5.4%。

进入2020年，中国影戏人翘首以盼的“千亿梦想”变得遥不能及。疫情影响，天下影戏总票房仅为204.17亿元，相比2019年直接暴跌68.7%。

一夜之间，影戏行业从向阳酿成了斜阳。

04 “救市失败”

12月16日，《阿凡达2：水之道》全球同步上映。

多年前，观众挤爆IMAX影院排队看《阿凡达》的情景依然念兹在兹，因此许多人都对这部续作寄予厚望，有机构甚至喊出了“票房破60亿”的口号。

上映首日，《阿凡达2：水之道》票房仅有1.26亿元，豆瓣评分8.1分，今后延续出现疲软态势，上映10天后，票房刚刚过6亿。凭证猫眼展望，《阿凡达2》最终票房将落在10亿元左右，尚不及第一部的13.39亿元。

停止现在，2022年天下影戏总票房累计293亿元——与2014年影戏市场整年296亿元基本持平。

8年前，我国影戏银幕数目仅有23600块，现在，天下影戏银幕数目已经增进到82248块，这意味着单块银幕的票房产出率已经大幅削减。

银幕多了，观众少了，中国影戏市场走入了最冷的隆冬。

昔日，影戏贺岁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，国产大片轮流争先上映，好比2010年岁末，仅葛优一人就有三部贺岁影戏同时上映，即陈凯歌的《赵氏孤儿》、冯小刚的《非诚勿扰2》，以及姜文的《让子弹飞》。

现在，这些熟悉的名字都逐渐远去，在两部《阿凡达》之间，中国影戏就像做了一场大梦。

自今年国庆以来，除了部门入口批片上映以外，真正有市场竞争力的国产片无一定档。除了早早定档大年月朔的《落难地球2》，春节档照样一片模糊。

一边是空空落落的影戏院，一边是熙熙攘攘的待映片单。

事实上，近年来因种种理由宣布“撤档”的国产影片，都足以撑起长达半年的放映周期，好比《超能一家人》《封神三部曲》《平原上的火焰》《深海》《无名》《长空之王》《坚如磐石》等等。

在短视频、流媒体的轮流打击之下，人们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影戏了，此前，有影院司理绝望地用刀片划破大银幕，哀嚎着再也不做影戏院。

毫无疑问，中国影戏正在履历最煎熬的时期。

与12年前《阿凡达》上映带来的惊喜和希望相比，再次走入逆境的中国影戏，这次等来得却是《阿凡达2》的“救市失败”。这一次，没有人再去问中国导演的看法，话筒也再也支不到冯小刚的眼前。

前些日子，冯小刚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微博，被拍到与妻子徐帆现身美国，有人说他移民了，但他却说：“像我和徐帆这么热爱北京眷恋故土、离不开哥们儿吃不了西餐，在海内又有事业，影戏拍的都是家国情怀，国家也有恩于我，我移哪门子民呢？”

言辞之间，充满了忠实的“求生欲”。

没有了冯小刚这张王牌，王中军、王中磊兄弟也欠好过，华谊兄弟公司市值已经从2015年巅峰的900亿，现在已经大幅跌去了92%，仅剩75亿元。

在拍完《疯狂的外星人》之后，宁浩又歇了四年，他的下一部作品不再是科幻题材，将会回归现实笑剧气概。

有新闻传出《落难地球2》将会撤档，郭帆紧要辟谣：“放心，我们一定扛住！春节，不见不散！”

一句“扛住”，若干有些悲壮的意味。

在最近的举行海南岛国际影戏节上，博纳总裁于冬的一番话引发烧议，他评价《阿凡达2：水之道》：“外洋的影戏最先逐步不顺应中国观众的观影习惯了，这就导致中国观众会更喜欢国产影戏，喜欢围绕中国故事、相符中国国情和中国文化的影视作品。”

从2017年横空出世的《战狼2》最先，主旋律、大制作成为了中国影戏市场不能忽视的一道景物线。好比，由博纳影业投拍的影戏《猛火英雄》《中国机长》《中国医生》《长津湖》等影戏，不仅获得了票房的丰收，也获得了多方一定。

比起大老板的大局观和大情怀，今年7月，文艺片导演贾樟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，说出了纷歧样的逆耳看法：

“我们原来着实是挺活跃的一个多元化投资名目，现在可能就酿成了，那人人就都投主旋律呗，它平安，它有确定性啊。我们不能把中国影戏只做成主旋律的专卖场，这是对中国影戏，对子孙后裔，对中国文化完全不卖力任的一种做法。”

影戏是社会景观的一面镜子，我们一起走过了高歌猛进的时代，也品尝过低头丧气的滋味。

现在，树立在各个都会的82248块影戏大银幕，似乎在诉说着那些转瞬而过的绚烂。

05 “我很眷念它”

在影戏《甲方乙方》的末端，葛优最后一句台词是：“1997年已往了，我很眷念它。”随同着音乐的响起，这句话将影戏的情绪推向了热潮，也掀开了中国影戏贺岁片的序幕。

幽静太久，许多人反倒最先眷念曾经谁人目中无人、口无遮拦的冯小刚。有时刻他语言并不中听，甚至也是乱说八道，但最最少，那代表着一个包容、宽松、自由、多元的言论气氛。

被眷念的，尚有曾经险些每个周五都有新片上映的影戏院。无论是国产片照样入口片，人人捧着爆米花、举着可乐，用着9.9元看大片的“优惠票补”，就可以轻松消磨一下昼的时光。

有人甚至有点眷念那些年的“超级烂片”，那象征着一种稚嫩的、狂野的市场繁荣。人人一边疯狂吐槽《富春山居图》《小时代》《上海碉堡》有多灾看，一边进入影院试图挑战自己的心理极限，然后在网上掀起一场场猛烈的骂战。

那是一个高速狂奔的年月，影院一天比一天多，票房一年比一年高，人们陶醉在快速增进的喜悦中……回首看去，那时只道是寻常。

青山本不老，为雪白头，绿水本无忧，因风皱面。

2022年12月25日新闻，从克日起，国家卫健委不再公布逐日疫情信息。

一个时代已往了，谁人时代还会回来吗？

要害词： 两部阿凡达相隔的12年 中国影戏做了一场大梦